轰爆only

四月,梅雨季。

星点淅淅沥沥地落在古宅中的方寸小池里,扑通地沉下后闷声孕着透明的尾尖向更深处流去。偶有几声蛙叫,伴着盛水的竹筒反复起落的哐当声给这寂静的小院落添上几分生机。

雨季总是让人烦闷,花篓里残存的几枝花蔫蔫地舒展着微黄的卷边,空气里过分沉重的闷热压得它们喘不过气,甚至连干爽活泼的几株满天星也变得柔软丰腴起来。

少年身披件白色单衣端坐在榻榻米上,一方浅口扁平的彩色陶盆摆在他面前。异色的瞳孔盯着这褐底彩鸟陶盆片刻,少年眉头舒展开少许。从花篓里抽出几枝雏菊,几欲下手却又有所顾虑,修长的指尖绕着花朵丰腴的瓣叶转了几圈又缓缓将它们放下,欲加思索后最终还是选择了原本别在腰处的一支白羽。

这支羽长且直,看似轻盈却手感颇佳。

少年轻轻的将这支柔顺的白羽斜插进陶盆,继而嘴抿成一线。他闭上眼睛陷入沉思。

白羽,白。此时应当配之以半开着朵花的葡萄藤,使其相互缠绕,末了,再修剪一小节枯木加以装饰。简单,优雅,且符合目前的心情。

虽是这样想,但他仅是伸出手将白羽轻轻捧起,再小心的别回衣襟处。

他仰起头出神地盯着阴沉的天空,盯够了再将陶盆推至一边,连续的梅雨季节以及愈加没有灵感的技艺,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真糟糕。

轰这样想到。

天空是灰蒙蒙的沉,好像大片里那种世界末日来临的前夕,仿佛要卷起狂风塌下来似的。他揉了揉酸痛的眼睛,走出了房门。

一出房门,一股新鲜空气卷携着青草的清新与花朵的甜香迎面扑来,不仅如此,那股雨后森林般泥土的淡雅气味更是如影随形。

轰焦冻伸了个拦腰,席地而坐。

插花这门艺术最忌浮躁,这无疑是为他量身定制的。可此时,一向以冷静清明的头脑以及凉薄性子自持的他,开始出现了焦躁不安的心情。他将这种情绪怪罪于天气。

思绪被拉长,轰陷入了放空身心的状态。这样的日子不知何时是个头,日日夜夜在这方狭窄天地里面对着让他易生怒意的脸的日子让他不断产生挣扎逃离这有规矩的生活的想法。轰的叛逆期来得早,但并没有像台风过境一样转瞬即逝,好像在日子与日子的链接见不断膨胀,挤压着轰的内心,带来怅惘烦躁的情绪。

他渴望新鲜事物了。

 

在轰焦冻眼里,世界也许是灰色的。所以他渴望拥有浓墨重彩的生活,无论是在高级餐厅里用笨拙的双手切割一块牛排,或者是在祭典里钻过重重人海买到一份章鱼小丸子,还是在机车上疯狂飙车以及友人兴奋的叫喊都让他感到新鲜无比。殊不知,他羡慕的日子是别人过腻味的生活。

但轰焦冻却不知道,直到他遇到爆豪胜己。

现在想起来,那并非是一个天时地利人和的场景。







其实是废稿。不怎么写的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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